王立建：追求“国际标准”或降低企业利润率

电子技术标准化研究所信息中心主任王立建

　　和讯科技消息 11月29日，2011中国移动支付产业年会在北京举行。在年会中，多位嘉宾作出了精彩的演讲。电子技术标准化研究所信息中心主任王立建在演讲中表示，国内企业没必要盲目追寻“符合国际标准”，因为很多情况下国际标准会让企业损失利润率。

　　以下为演讲实录：

　　现在我们开会了，大部分专家学者开了一上午会，下午可能比较累，我们尽量开得有点活力吧。

　　很遗憾，受大会组织者的委托，我来主持下午的会议，我首先简单介绍一下我自己，我叫王立建，现在是中国电子技术标准化研究所的技术总监，因为我们今天的议题，应该说跟物联网有些关系，我也是国家物联网标准联合工作组的秘书长，我们工信部还有一个电子标签标准工作组，我是这个组的政府联络员，其他也从事一些标准化的工作。

　　我今天下午的发言，再谈移动支付标准化，为什么这么说，其实这个PPT的主要内容，跟前两次也差不了多少，因为每次都是谈同一个话题，所以我就加了一个再谈，只不过希望经过这两年的发展，总感觉到社会上有一些各种各样的议论。刚才有几个记者也跟我说，移动支付标准这么多，这么乱，我们怎么办。我也就是反问一句，既然你说标准那么多，那么你告诉我有几个标准，因为我没看到一个标准，因为我们在中国谈标准，你可以告诉我有哪些国家标准和行业标准，都可以，你们在座可以通过你们的渠道问一问，有没有一个移动支付的国家标准，有没有一个移动支付的行业标准，我个人目前了解的情况应该是没有的，所以我们很难说移动支付标准那么多。

　　而且这里面还有一个问题，在我们谈到移动支付标准的时候，大家也应该清楚，实际上是有两类，一类是远程支付，一类是近程支付。我们谈到远程支付的时候，很少有人议论它的标准问题，为什么，因为它由网络来支付就完了。当提到近程支付的时候，也就是手机支付的时候，我们最容易议论的是它跟频率相关的问题，比如是13.56还是2.45G，大家就开始争论了。这个问题我们可以简单化一些，所有的物联网标准都可以非常简化。我们也在很多会上看见很多专家学者，甚至是很知名的专家，大谈物联网的标准。因为我们目前谈论的很多东西，都可以归物联网的应用范畴和使用范畴。有些专家甚至画了一个非常大的物联网的标准体系表，那个标准叫一个多。

　　我们简单回忆一下，物联网到底定什么标准？我们在没有谈到物联网的时候，我们谈的是什么标准？无非就是计算机网络标准。所以在物联网标准，我们一定要归到两点上，包括我们手机支付这个标准。首先如果说到13.56和2.45G这个频率，它是无线的，它有别于我们远程支付，我们敲键盘上网，或者用我们手里终端设备上网，一定是无线传输。不管是13.56、2.45G，因为我们接触的很多了，它一定解决的是空口的问题，就是空口标准。只要你解决空口的问题，以前我们人上网要敲键盘，我现在不是要敲键盘，我们有一个无线的问题。只要你解决功能问题，无非是用RFD的方式，非接触卡的方式，还是传感器的方式，还是两维码的方式。

　　再一个是解决标识，我能够找到它就行了，其他问题都是常规问题，在信息化系统内还是网络系统内都是常规问题，我们已经解决很多年了。所以这个事情实际上是比较简单。

　　这一页很多会上都说过，去年的会上都说过，标准化的工作从来都是一个开放的工作，我们希望在座的所有厂商，你有愿望，你希望参加，都可以找我们联系，任何标准都可以联系。因为我们这个标准化工作本身并不封闭。但是你要参加工作组，你要成为其中的一员。

　　在这几年，也有很多机构，很多组织也都说它在制定国家标准，移动支付的。在我们国家有一个问题需要跟大家明确，我们国家不管是制定国家标准还是行业标准，一定是政府行为，有关主管部门一定要下达正式的立项计划，如果没有计划，我个人认为有点忽悠的成分。你们在座的也可能跟有关机构干过标准，以后你们要干标准的时候。当然，预言，我们可以说是另一回事，但是真正标准从哪儿来，是国家下来的计划，还是行业下来的计划，有那个计划号，如果计划没有正式下达，只能算准备阶段。

　　大家看到这个12和123都是正式下达的计划，后面有一个表，国家标准计划号非常清楚，任何标准是国家标准，一定有这个号的，没有这个号，就说明没有计划，而且国家的名称也是一一对应的。所以我听过很多人问我，我作为听众也开过很多这样的会，当然我不可能在会上给人下不来台，如果没有这个东西，只能说忽悠的成分大一些。

　　基于这五个计划号，大家可以看，这五个计划都是2008年下达的，应该说是有一段时间了，工作进展是一直在进展，只不过比较缓慢。而且基于这五个计划，工信部在2008年还是09年的时候，具体时间我记不清了，就已经成立了手机支付国家标准的标准工作组，工作组的组长是现任的工信部电力司的副司长赵戈，一直开展相关的标准制定，只不过需要协调的技术因素比较多，我们要考虑方方面面的问题，所以进展慢一些。

　　这个PPT，你们如果需要，没有什么可保密的，可以找组织者来拷。为了进一步推动这个工作，国家金卡协调小组办公室，因为今天上午我也看到发言，又成立了国家共卡多功能应用联盟，移动支付工作组也一直在开会，一直在做一些工作。其中，它是采用轮值主席制，第一届的轮值主席是移动，现在的轮值主席是银联。主席个人是银联的。秘书处也是在中国电子技术标准化研究所。

　　从现在来看，两个标准组织共同从事这五个国家标准的制定。两个国家标准阻止的秘书处是一个，所以不存在协调的问题。事实上这两个工作组也是在一块工作的。目前这五个标准，应该说是从今年下半年开始进入快车道，而且我们要用很快的速度完成。大家可以随着找我们了解情况。

　　这里头，大家可以注意一下，我们从2011年3月份，到10月份，这段时间工作的速度比较快，而且比较密集，也形成新版的征求意见稿，最近要对征求意见稿进行更慎重的研究和讨论，然后再出的版本，就会在一定的范围内来广泛征求意见。最起码是在两个工作组的全体成员的范围内，和全国信息技术，标准化技术委员会的网站上。但是你如果不是成员的话，估计你看不到。

　　这是五个部分的一个基本情况。大家可以看到，这是五个计划的名称。但是我们在制定的时候，这个标准名称跟它略有不同，大家可以对一下。目前五个部分征求意见稿的情况，第一个是针对射频的移动支付，第一部分，空中接口和传输协议。目前我们的原则，相对成熟的东西，社会基础设施支持更广泛的风险，可能做得工作要稍微靠前一点。所以目前，13.56这个频率的工作，我们做的多一些。同时，大家也知道，13.56这个频率，国际上有很多标准。大家恐怕对几个数字比较清楚一点，ISIC的。但是我们在制定国家的标准的时候，我们不是做国际标准，我们不可能做平衡国际上各个利益的事情，肯定是选其一，不可能全部都有。所以厂商的开发的时候，一定要注意这个事。

　　第二个就是基于射频的移动支付，卡片技术的要求。也就是你具体怎么实现。现在因为实现的方式很多，但在标准里不可能一一列举，所以我们在这里头大致规定了两种结构。这是两种结构的一个框图，无非是在手机还是卡这种方式。当然我们也不希望实现具体这两种结构的时候，方案过多。目前还是在观摩阶段，暂时在标准里面，因为国家标准里面，以后实行会更多一些，以后随着市场的推动，逐渐某种结构或者某种模式会占有市场更多一些，更成熟一些。但是我们可能在第二部分下面，再制定主流2.1或者2.2，我们应用比较多的那种模式，会具体制定标准。前期，恐怕会有一些企业标准出来，这个都有可能。

　　第三部分就是基于射频的移动支付，终端设备。就是对终端设备进行支付。因为现在的终端设备，我们的社会基础设施有大量的终端设备，但是并不一定适合这个标准。所以在移动手机支付里面，在这个系列标准又进行了一些规定，但是要考虑已有的基础设施的一些需求。

　　第四部分是应用管理与安全。因为这个安全是很重要的，在这里我们也花了比较大的力气，国内在这方面也是有些成果的。

　　第五个部分就是测试方法。这个测试方法主要是对第一部分，就是空口的测试，因为二三四这几部分，相关的测试方法都在它的标准里边已经有了。而空口的测试方法是单独存在的，在国际上，还有世界各国目前这个方面的惯例都是分开的。

　　因此，现在不管谁跟你们说过什么，在什么场合，我个人认为，就是这五个国家标准，正在制定，跟移动支付近程相关的，其他的我没有看到。如果大家看到了，可以把信息给我，我也去核实一下。

　　存在的问题，我们工作中肯定也会考虑存在的一些问题。它还是产业界和应用部门，这一段时间对跟频率相关的问题，议论的比较多一些。但是这个标准，一定要考虑已有的技术，包括是不是我们自己开发的技术。那么还有就是基础设施的问题。你如果跟基础设施相差太大，这个标准推动起来会比较困难。但是如果过多的采用国际标准，对我们整个产业发展也不利，因此虽然我们现在可能工作的份量在13.56上稍微多一点，但是13.56我们也是着力要做一些跟国际标准不太一样的东西出来。包括在空口里面的安全。因为任何安全，第一道门槛一定是空口。包括前一段时间，我们国家有关部门制定的八九百兆和2.45G的标准，包括现在正在推动的国家标准，我们都在空口里面做了很多的测试，特别是安全方面。

　　知识产权问题，我们也会很仔细去分析一下。我们不希望出现我们任何一个产业推动起来以后，我们大量要付知识产权费。因为在中国，刚才我跟几个记者也在谈，在我们说任何东西的时候，很多学者专家，甚至很大牌的院士，总会说你是不是符合国际标准，你跟国际接轨了吗，我就一直在反思这个问题，我们为什么要符合国际标准，我们为什么要跟国际接轨，跟国际接轨到底对我有什么好处。后来发现跟国际接轨有一个好处，就是把我们挣的钱给人家。所以我们的高新技术企业的利润率，肯定要比国际大牌的企业利润低得多。所以这个东西没有办法。

　　另外，大家在看我这里头列的几个标准的时候，我这里发现可能有几个专家对这个不太清楚。因为在国际标准化组织里面，目前这个地方列的这一系列标准，都是国际上ISO/IEC等等，信息技术委员会制定的国际标准。但是它又分了几类。它分的很清楚，是卡的标准，还是ISO的标准。另外我们现在在分的时候，把一个词跟移动支付等同了，NFC。NFC实际上是18092的标准。这个标准全名我不知道在座的哪位专家了解，我可以说一下，它的标准是NFC18092信息技术，也就是说，它是跟8802那个系列标准是一个技术委员会的。在国际上，是SC6，是网络那个技术委员会的。只不过，可能这个标准出来以后，有些厂商和用户，觉得它也可以用在手机支付里头，马上可能就用起来。其实它的应用领域很广，它的最终的初衷并不是用在手机支付，因为它是属于网络的国际组织来定的。ISO/IEC的21481，它主要解决什么问题，它有很多标准，都可以处理某一个业务。这个业务，有可能这个用户和这个厂商用的14443，它的频率都是13.56，另一个用户和厂商在处理同一个业务的时候，可能用ISO的19653，肯定这两个标准是不完全一样的。所以怎么解决呢，就是解决这几个模式互通的问题。大家在讨论这个问题的时候，有些用户和企业一定要把这些弄清楚。现在我感觉有些东西，大家没有去看原来那些标准。

　　另外，像ISOIEC19653，我们也要做国家标准。现在厂商做产品包括用户看产品的时候，不太重视标准。我看很多用户都很忽略，我碰到很多场合，包括我作为专家看别人的设备的时候，很多的文件、文章或者项目论证报告，项目验收报告，包括企业写的企业标准，我符合RS232，结果这个RS232成为了一个创口代名词了。但是你问这个创始人，你知道这是什么吗，他肯定不知道的。所以你一定要看原来的标准，再说那个创口的标准，我们国家的标准，跟232对口的标准，就是GB607，结果我发现所有的工作人员都没有看见，就使得只要提到创口就写232，所以在开发过程中和业务进行过程中，你如果制定标准，参与制定标准，一定是有国家的正式计划，有计划号。如果你要引用哪个，你有哪个，一定要看到那个标准。

　　所以我感觉到，大家看NFC的时候，可能大家很少去看18092那个标准，这个是网络的国际组织认定的，而不是由手机支付的国际组织认定的。我们现在国际的NFC17和31的标准用的比较多。

　　进来的物联网的发展，我们比较困惑，表现手机支付的标准。这里只是给大家介绍一下，目前在这个八九百兆和2.45G空中接口标准制定方面，我们国家采取了其他的方式，已经把这两个标准，利用一个特殊应用领域的标准，已经全部定出来了，标准已经公开发布了，但是还不是国家标准。

　　那么由于那个领域也是我们国家非常特殊的一个领域，所以，它的这个结果是国家成果。那么现在，国家标准委已经用快速的方式，把八九百兆和2.45G这两个标准作为国家计划下达。而且，由原来负责这两个标准的专家团体，也在快速按照新下来的国家标准计划，来制订八九百兆和2.45G的国家标准。

　　这两个国家标准可以这么说，里面核心的知识产权，都是我们国家自己的，完全都是这样的。因此，在座的企业和用户，如果涉及到这两个标准，你们要慎重了，特别是你比如说我们现在看的很多应用，一说到八九百兆，因为八九百兆用得最多。EPC，大家还是比较熟悉的，我们总是会选用一个标准，也是很熟的，ISO/IEC—6C，我们的国家标准一定跟这个不一样。所以你在推广的时候，恐怕会有一些问题。

　　2.45G应该也是一个通用的标准，并不一定就适合于手机支付，我们以前谈的那个2.45G。但是我也是可以跟大家提些建议。因为从议程上看到有一个专家在上午曾经谈到2.45G，如果在座的有些厂商，在开发2.45G的产品，可以跟我们联络。如果你确实有专利知识产权，我们非常希望你把它纳入新的国家标准里面去。这样，对我们国家整个的行业整体提升是有好处的，那么对你自己也有好处。我们自己分析一下，是不是跟现在已有的，因为在几次这个会上，大家都提2.45G，说明国家也做了一些东西，我们非常希望把它纳入国家标准，用国家标准促进整个产业的发展。别到时候新的国家标准出来了，怎么办，这个就很难说了。

　　这是一个简单的研制过程。因为我们在研制那两个八九百兆和2.45G空口的过程中，最多的我们进行了很多的方针评估和物理验证，以后恐怕会有什么问题呢，一旦八九百兆这个标准出来以后，因为我们在里面不可能像国际标准—6E，EBC，不会的。当你产品检验的时候，一定按国家标准，不可能按EBC。这是下一步开展工作的计划。

　　总之，目前这个标准，恐怕最终定稿应该是在明年的上半年，一定是最后的稿件出来了。剩下就是行政报批的东西了。

　　我就给大家这么多的信息共享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