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承东：深入挖掘RFID应用价值 共同开拓中国RFID市场

徐承东：大家中午好！听了一上午大家比较辛苦，我想利用这个机会跟大家讨论，同时也是跟大家分享，Intermec在周围的RFID市场开拓方面的一些经验、开发和我们的一些感觉，那么这是我今天主要要讲的内容。 
     
我今天的主题将会分成三个部分，第一个部分其实讲了很长时间了，大家都知道RFID应用没有起来的障碍在哪里？那么我在这里竞选了三个大家可能普遍有共识的一些看法，那么我们来做一个分析。第二个，刚才有几位嘉宾都反复在谈ROI的问题，也就是说实际上RFID的应用，最关键的问题，目前的障碍在哪里？其实也很清楚，主要是ROI的问题。那么到底RFID能够给我们的客户带来价值的情况是怎么样的？那么我要做一个探讨。第三个，中国的情况，在中国如何来拓展RFID的市场？中国拓展RFID市场有什么样的特点？那么也想跟他们分享一下Intermec的一些看法。 
     
关于RFID的应用为什么没有起来，可能业界最最普遍的一个看法就是RFID的标签太贵。不过，我刚才听到思科王先生讲的这个，我非常欣慰。其实你讲完了，我就不用讲了。其实这个话题我讲了很长的时间，大家认为RFID就是沃尔玛那种应用，其实是不一样的。我们来看，关于RFID标签贵这是毫无问题的，他们我们看是怎么样的对比。现在大家都用了条码，那么条码是几毛钱，最多不超过1元。RFID标签最便宜的也得1、2元。那么这样很简单，我们简单地做价格的对比，大家发现RFID的价格成本是条码标签成本的几十倍甚至是上百倍，如果是闭环应用的不重复使用的，可能是上千倍。条码是只能一次性使用，如果我们要变更里面的信息就需要换一个标签，理论上讲RFID的使用寿命是10万次写入。那么我们去掉一个零几万次，那么实际上RFID标签很重要的特点是它可以重复使用。那么我们要利用这个特点，如果是在一个闭环的环境里面重复使用RFID的标签会是怎样的结果呢？我不知道。这个算式应该是怎样的结果，大家应该有一个感觉，这不是一个数据，那么我想说明的是，实际上，RFID标签的价格，不应该成为RFID应用没有起来的最重要的原因。我承认它是一个原因，但不是最重要的原因。实际上到目前为止不完全统计，从RFID应用的情况来看，绝大多数我们叫做闭环使用的重复模式。那么我在这里有一些照片可以让大家看一下，有一部分国外的，有一部分是国内的。 
     
这是我们在全球最大的烟草生产企业的包装生产线上使用RFID的情况，它是一个RFID和POC和电子秤紧密结合的一个系统。那么大家可以看到，它只是在它的纸箱子上加了一个小纸袋，然后上线的时候把这个RFID的标签放进去，下线的时候把RFID的标签拿出来，实际上对于他的成本上升一点都不大，我指的是运行成本。整个实现了RFID在整个过程中的应用，他们原来这个地方是上了条码，但是这个环境非常恶劣，打印机等等的东西在这里的成本是非常高的。那么对于一个企业来说，装了RFID运行成本并不大。 
     
下一个是在美国的水果仓库里面来应用RFID是Case级的。它所用的方式是把一个标签嵌在容器上，每一次这个容器里面装的水果的种类、入库的时间、保质期等等都可以变，但是我这个标签是不变的，标签里面的信息可变，这样就实现了闭环的重复使用的模式。 
     
刚才看到的都是国外的，在国内有没有？答案是一样的，这是一个柴油机的生产线上，我们的生产案例。我们自动匹配现在要加工的柴油机，和我们现在要给它加上的零部件是否对，如果对就装，不对我们会告诉工人。这不需要人工参与和判断，你知道红灯停绿灯行就可以了。这样把标签安置在生产线的托架上，每一次不一样，只要把标签更新了，我们就可以实现在整个的生活过程中的RFID的识别。 
     
这是我们在一个烟草物流中心，在托盘上装置RFID的情况，那么这样的话，这个托盘就可以成为RFID的托盘。那么每次上的货物不同，但是信息是可变的。所以大家可以看到，这4个模式都是闭环式的RFID可以重复使用的模式。 
     
实际上来讲，在我的观点上来看，以中国目前的情况，应该是RFID的闭环重复使用的模式是企业应用RFID的最佳切入点和最佳突破点，这是我的一个观点。那么下面要谈到一个信息化和RFID应用问题。毋庸置疑，中国企业的现实管理水平和信息化程度来讲，与发达国家相比，都会比较低。因为说实话，中国出现真正严格意义上的企业，到现在时间也不是太长。所以你想，他在这样一个短时间内，一下子管理水平和信息化程度要赶上西方发达国家是不太现实的。那么这样的环境下，RFID怎么应用呢？因为知道RFID是一个自动识别技术，这必须要有一个发达的信息系统作为支撑。我常说的一句话叫做“信息系统是皮，自动识别是毛，皮所不存，毛将焉附？”那么中国信息化水平偏低，是不是就不适合使用RFID呢？中国正因为企业的信息化起步比较晚，所以他可以走跨越式发展的道路，如果是西方发达国家在这样的水平上，我们来考虑使用自动识别技术，那么只有条码可以用，你只能使用条码。而对中国现在的企业来说，我从一开始规划信息系统的时候，我就可以考虑到我既可以用条码也可以用RFID，所以我叫做是一张白纸可以画更新更美的图画。 
     
这里面有一个例子，这是我们一个客户，国内的著名企业，他规划他零配件物流配送中要导入RFID的时候，他们非常清楚地发现，如果我只采用条码的话，我在我整个内部物流供应链的环节里面，我可以节省3到5个作业环节，就和他没有用自动识别的情况比，我可以节省3到5个工序或者是操作。那么如果我现在直接就导入RFID的话，我可以节省10个以上的操作环节，这是以前那些发达国家他们的企业在做这一步的时候，他别无选择，他只能从这一步然后过到第二步。实际上中国企业现在面临着很好的选择机遇，就是我们直接可以一步到达这样的一个程度。所以，从这个意义上来讲，中国企业的信息化，发展水平也不应该是制约RFID应用，没有发展起来的这样一个障碍。 
     
那么究竟是什么呢？我的感觉是ROI的问题，我以前把它称之为叫做RFID的应用模型，实际上所谓的应用模型就是在这个行业，在这个领域里面RFID究竟怎么用？用在哪？解决什么问题？需要多大的投入？会有多大的产出？当然，说到RFID，很多的企业可能在研究了一段以后，发现RFID这个系统的造价吓人，所以对RFID又望而却步有犹豫，那么应该今年年初的时候我在一个物流的研讨会上，那次我没有做演讲，但是我们在那里有一个展位，有一个物流企业的老总到我们的展位上很诚恳地跟我说一句话，你只要告诉我一件事，我用了RFID以后，我每件货物的成本上升多少？上升几毛钱我还能忍受，上升1元钱我就受不了。我给他的回答是，如果你用RFID给你带来的仅仅是成本的上升，我劝你不要用，因为我们任何企业的投入目的都是为了产出，而现在大家更多地谈的是什么呢？看到的是什么呢？我的标签成本给我带来上升多少？我的投入是多少？看到这个数字就吓到了，但是其实不是这样的，我对很多企业的建议，你先不要考虑成本，而是要看如果你用了RFID以后，给你企业带来的效益是多少？你在这样的背景下，反过来再看你的成本。 
     
我们引出下一个话题，RFID到底可以产生多大的价值？其实我们搞技术的，这个先进的技术，那个先进的技术，这个领先的技术等等。但是企业首先关心的是价值，那么我们看一下RFID应用的价值到底会是怎么样。实际上，在现实过程中，在现实的操作之中，RFID的价值常常被低估，为什么呢？我们实际上在管理信息技术手段一定的前提之下，那么我们一个企业它的管理的精确度、精细程度和它作用的效率是成反比的，是矛盾的。所以现实当中，在一定的管理信息手段的前提之下，企业常常要去寻求的是效率和精确的一个平衡，也就是说，我们在这个曲线上看，它会停留在这个点上，为了保证效率和作业的效率，它必须牺牲一些管理上的精确度的要求。那么实际上管理信息技术手段的升级意味着什么呢？意味着这个平衡点的上移，我在这里画了三条曲线，首先是人工，然后条码，然后是RFID。那么技术手段的平衡点上移，那么它带来的效益实际上有两个方面，第一个是效率的提高，这仅仅是效率的提高，仅仅是RFID的收益的一个部分。当然，它是很重要的组成部分，也是现在大家都看得到的组成部分，但是我们常常忽略的是另外一个部分，那就是说，实际上RFID可以在不降低你现有作业效率的情况下，把你的管理水平大大提高一步。我原来想管，想知道，想看到只是因为我考虑到效率问题，我忍痛割爱了，降低要求了。那么现在有了RFID以后，我就可以做到了。为什么我在这里会提到打破思维定式，这是我这几年做RFID发现很重要的问题。我们过去可能是为了保证效率，我降低了我的管理要求，有一些我暂时不要求它了，那么久而久之，可能绝大多数的人形成了一种思维定式，认为这样的作业流程，这样的管理进度就是天经地义的，就是应该的。所以我们想RFID的时候，原来我用条码，我原来用条码怎么用，我现在只是简单地把条码换成了RFID，觉得我花了这么多钱，对于我来说好像没有很大的收益，其实不是的，它可以广到比条码更精细、精确，而且同时不影响、不降低，甚至还会提高你的效率。所以，这一部分的效益，现在常常被忽视掉。 
     
让我们来举个例子，麦德龙，这是很著名的国际IT企业一起在做的项目，麦德龙的超市的物流中心。那么我们实现的是什么呢？实现了每个托盘的Case级的核对。我的收货清单拿到了，以前不仅不能做到Case级的核对，只能抽检1、2个，如果这1、2个托盘是吻合的，我们就认为是吻合的，我们就可以进行入库操作。实际上托盘并没有核对，是因为效率上受不了，另外成本上受不了。如果要做到每一个Case，每一个包装箱核对，它需要多大的场地来做到这一点呢？所以我没一批货里面抽取几个，如果这几个吻合了，我们就认为这一批都吻合了。这是为了效率降低了管理需求。那么用了RFID之后，它的入货效率和收货效率本身也有大度的提升。所以，我们不要以为，RFID仅仅是那些条码做不了的事情，而是说RFID应该去做那些用条码来做不合算的事情。什么意思呢？就是我刚才说的麦德龙的案例，其实你做Case级的案例用条码可以做到的，但是经济上你不会这么做，但是用RFID经济上变得可行了。 
     
那么RFID能产生多大价值呢？大家有一个很重要的启发，假设一个公司一年的销售额是10亿，每年发运50万件货，他们的发货率达到了99%。大家认为很不错了，99%的准确率工作水平质量非常高，但是你仔细算一下你会吓一跳。这意味着50万件货1%的差错率，每年要发错5000件货。那么假设我们跟踪和纠正一个错误需要100块钱的成本，那么发错了就要再收回来，反向运输，然后再发会，再次运输，每一个运输的成本，假设是200块钱，那么意味着什么了？每发错一件货，对于这个企业来讲，它的成本就是500块，加上每年5000件的发错量，一年再这一项上，为了这1%这个企业的损失是多少？2.5亿。那么假设我们在他的物流中心，在他的门口装上一个RFID，当他装车不对的时候，我们提示他这个托盘或者是这个容器是错的，你要检查。那么就可以有效地来防止装错车的情况，这就是RFID的有效的特点，就是把纠错改为防错。那么我们也不要给的期望值太高，说从此没有装错车的情况了，它的差错率下降0.5%，这意味着是多少呢？如果只提高0.5%，一年对于这个企业来说它的节省就是120万。那么我们如果只是在他的库门口装一个这样的RFID，再加上我们刚才说的闭环重复使用的模式，它的投入需要多大呢？出去我们放在这样的一个环境，这样一个收益的背景之下看他的投入的话，你会觉得他的投入对于产出来讲是完全可以接受的。 
     
那我们再举一个例子，RFID究竟ROI怎么样？这是Intermec在戴勒姆?克莱斯勒做的一个项目，他有一个零件，如果零件出错误，你生产线就得停下来，把这个车拿下来，然后把这个托架卸下来，所以以前经常因为托架出错造成生产线停车。汽车行业的生产线停车是属于重大事故，我们给他们的解决方案其实很简单，就是在每一个托架上面加上一个RFID标签，我们通过读写器自动地跟踪所有的托架，每天下班的时候就准确地识别出哪些托架需要做定期维护，然后哪下来做维护，保证第二天的生产。看上去很简单，它的效率非常惊人，4个月节省了110万美金，所以我们不要认为RFID解决的就是大得不得了了问题。其实，你可能给企业解决一个他最需要解决的难题，他本身就可以创造很大的价值。4个月就回收了投资，这样算RFID高达354%。 
     
再举一个例子，沃尔沃，在汽车厂经常发现在某一个位置扔着一个发动机，或者是某一个东西，经常是在生产特殊的其他下拿下来的，但是你再找的时候，实际上你找不到，或者是你找到的时候，你说这个发动机，我前面都做了什么？你已经完全不知道了，所以你只能做一件事，把这个发动机拿回去拆掉重新做，这是一个非常大的损失。我们只是在他的发动机上给他加了一个RFID标签，保证跟踪到他前面所有能做的事情，所以你发现任何一台发动机的时候，你只要有RFID标签就知道他前面做了什么，后面可以继续流程往后走。第一年给沃尔沃就节省了100万美金，这些都是很不起眼的应用，其实效率是非常巨大的。 
     
具体讲，刚才我们看到了很多的案例等等都是国外的，在中国拓展RFID的应用到底问题在哪？在中国的RFID市场拓展中，在Intermec的角度来看，确实是存在着很大的问题。大家对于RFID都很感兴趣，但是为什么迟迟没有把应用推动起来呢？我们看实际上现在推动RFID的主要有两大类企业，一类是像Intermec这样以原来传统做条码等等等等这样的一些公司，那么这些公司是什么呢？是从事我们叫做自动识别行业的，因为RFID毕竟是自动识别技术。这些公司的优势在哪里？他们的优势在于对于RFID技术本身有很深的了解，同时对于RFID解决方案的腾空和实施经验都比较充分，这是他们的优势。但是，他们同样存在着一个劣势，因为它面向所有的行业，所以不可能对某一个具体的行业，甚至某一个具体的企业有非常深入的了解。所以，它也就无法真正地去说服这个客户，你可以跟他讲怎么怎么用，怎么解决问题，解决问题之后你需要多少成本，ROI是多少。你说了半天，这个企业的老板会说，感觉你说的好像很有道理，他不会信你，因为不是这个行业的专家。还有一类，就是我们传统的从事企业系统集成的这样一些系统集成公司或者是软件公司，他们的优势在于对行业的了解非常深入透彻，他们是行业应用的专家，而且因为他们长期从而这个行业，甚至有的咨询顾问就是专门针对某一个企业来做咨询服务的，所以他对这个企业的了解甚至比这个企业的老板还要透彻。所以，他们给这些最终用户提的建议，他提出来的结论，对于最终用户来说，有更强的说服力。但是他们的问题在哪里？他们的问题够在于，对于RFID技术本身了解不够全面，不够透彻。他们知道一堆的问题，但是他们不知道，其实这堆问题可以用RFID技术很好解决的，而且能够给客户创造巨大的价值，同时这一类的企业大多数是属于软件实施企业。所以，对于RFID怎么装，什么标签怎么弄，这些东西他们没有经验，也不知道，甚至不感兴趣。现在变成什么呢？在推动中国RFID市场拓展的两股力量是在各干各的。我们认为这是RFID目前在中国应用没有起来的一个非常重要的原因。 
     
实际上，RFID的项目，尤其是拓展项目，是非常需要团队合作的。我这个讲个非常清楚，我们还是讲麦德龙的未来生命这个项目，这个项目实际上具有很大的探索和研究性质，它是在寻找在零售企业里面怎么来用RFID？用在哪？它到底需要什么样的产品？它的ROI到底会怎么样？所以我们会看到在这个项目里面有谁参与在里面呢？SAP、IBM、Intermec、麦德龙、DHL、P&G，那么SAP是什么？SAP是软件供应商，IBM是系统集成商，Intermec是硬件供应商，DHL是他的物流服务提供商，P&G是他的产品供应商。实际上等于是现在麦德龙的未来超市这个项目，是所有的企业组成一个团队来共同探索，所以我们发现RFID这个项目，大概没有一家可以包打天下的，需要团队合作。 
     
对于探索性的项目可能需要加上最终用户，实际上最起码的是需要像Intermec这样的硬件供应商，SI/ISV还有实施伙伴，我们共同来做RFID的实施项目，这才能形成多方合作共赢的局面。那么对于Intermec来说很简单，我们是作为RFID硬件解决方案的供应商，我们具有最全面、最完整的RFID的产品线，这是我们的角色、定位。那么我们会携手我们的合作伙伴一起来为最终用户创造价值。这是一个RFID项目一个完整的过程。从最早要做客户的业务分析，通过发现RFID的应用，制定RFID的解决方案，然后结合流程来部署RFID的应用。就是RFID怎么部署，要做流程部署和优化。还有要看RFID的解决方案是不是具有技术的可行性和可操作性，然后是硬件设备选择，进行安装实施方案的设计。所有这些都做完了以后，要对方案进行一次验证，就是前面所有的工作完了以后，根据所有的工作结果，来做一个方案的验证，看看这个方案是否可行，最后做一个后评估。后面就简单了，就是设备采购、安装调试、系统上线、系统维护。这是整个的RFID项目通常要经历的全部的过程。那么实际上我们发现，在前面这一块，实际上是应该由我们SI或者是ISV继承商，或者是软件供应商作为主导，这是他们的优势，特别是前面两步。他们在这方面的作用，是我们做自动识别的行业企业无法取代的，我们做不到的。那么从这个环节开始，真正进入到RFID实际的部分开始，就需要我们具有RFID实施经验的合作伙伴介入进去来帮助这些系统集成的企业一起来完成，究竟RFID怎么装、怎么用，是不是具有可行性，这是我们这些实施合作伙伴的优势。所以，Intermec来牵手这样两类型的伙伴，一起才能做好这个RFID的项目。这是我们到目前为止，认为RFID项目应该怎么做，而且我们现在过去那种传统的做法最缺失的地方在哪里？就是缺少这样一个团队合作。所以，我们认为这是在中国，如何去发现RFID在各行各业的应用点，并且能够真正地通过RFID的应有给这些行业的最终用户创造价值的一个非常重要的途径。我要讲的就这样，如果有问题欢迎大家提出。